2024年8月28日 星期三

《人生最大的災難或唯一的災難是死亡 因此最令人恐懼的是死亡本身 而非人生中對死亡的恐懼或恐懼本身》

人生最大的災難或唯一的災難是死亡 因此最令人恐懼的是死亡本身 而非人生中對死亡的恐懼或恐懼本身


圖片取自臉書「Philosophy Insights」粉專在2024/08/28post

The true horror of existence is not the fear of death, but the fear of life. It is the fear of waking up each day to face the same struggles, the same disappointments, the same pain. It is the fear that nothing will ever change, that you are trapped in a cycle of suffering that you cannot escape. And in that fear, there is a desperation, a longing for something, anything, to break the monotony, to bring meaning to the endless repetition of days.

— Albert Camus, The Fall

常見莎士比亞《哈姆雷特》劇的劇照之一例。


「存在的真正可怕,不是對死亡的恐懼,而是對生命的恐懼。 就是每天醒來面對同樣的掙扎,同樣的失望,同樣的痛苦。 正是恐懼永遠不會改變,陷在無法逃避的痛苦循環中。 在那種恐懼中,有種絕望,渴望著某件事,任何事物,能夠打破這種單調狀況,給日子的無盡重複帶來意義。」

卡謬,《秋天》

 

陳立民: 上面卡謬這說法在歷史上有些人已有類似的說法,個人認為這過份誇張,個人認為。人生最大的災難或唯一的災難是死亡,因此人最應恐懼的是死亡本身,而不是對死亡的恐懼與一些人說的恐懼本身。個人認為卡謬所以會犯這個錯誤是因為受了個人「日常死亡意識」概念的影響,此概念認為人的感性只能短期對死亡有強烈的懼,但是無法中期與長期保持這種對死亡恐懼的強度,所以在生命過程中人對死亡的恐懼是會獲得緩解的;或者說人的感性運算器無法運算自己的死亡。反之,人的理性運算器能運算到自己的死亡,知道死亡是令人沮喪的,也是人生最大的災難或唯一的災難,因此是最可怕的、最恐懼的。個人認為卡謬所以會犯這種錯誤是因為他被「日常死亡意識」影響而失去聚焦死亡的能力了。


陳立民 Chen Lih Ming (陳哲 29 Aug 2024






上見個人的「日常死亡意識」概念的內容為「我們只是表面知道自己會死,但是暗地裡我們以為,自己及與自己關係親近的家人、密友是不會死的。這或許是我們的日常死亡意識」。





2024年8月19日 星期一

《與卡謬、尼采談人生與人類的處境》

 《與卡謬、尼采談人生與人類的處境》




卡謬說:「There is but one truly serious philosophical problem, and that is suicide. Judging whether life is or is not worth living amounts to answering the fundamental question of philosophy.」這是因為他認為這個人生是荒謬的,因此要考慮值不值得活下去,也就是他說的「唯一嚴肅的哲學問題就是要不要自殺」這句話。


要走上人生問題的「大道」其實很簡單,就是棄絕宗教與中國「天生我材必有用」的思想,但這對沒有當代天文物理學科普知識的人有時是非常困難的。如個人一年前所說,當代天文物理學家們警告地球將被摧毀與人類將滅絕的命運,宇宙從不在乎人類會死,甚至不在乎人類物種會滅絕。這種困難的、人類難以理解的處境就是卡謬所說「人生是荒謬的。」這句話的意義,用個人的話說則是「人生本是無意義的」。




人生是荒謬的,那就自殺嗎? 或恐懼地逃到信仰中當鴕鳥嗎? 卡謬說: 「The realization that life is absurd cannot be an end, but only a beginning.」於是認識荒謬不是結束問題,而只是個開始,卡謬怎麼開始呢? 他講述古希臘神話中的薛西弗斯故事,薛西弗斯被神處罰推著大石上山,然後石頭又滾下山,他得走下山再把石頭往上推,石頭再滾下⋯⋯日復一日做這種徒勞無功的事。卡謬認為人可以過這種無結果、沒有希望的殘酷人生。個人未達卡謬的境界,或還未懂他的意思。不過,個人認為卡謬以薛西弗斯故事所敘述的人類生命困境是對人生的精采描述。
許多人有一種思想習慣,以為人生的悲劇最後會變成喜劇,或正義終會實現。對於這些思想習慣與這類思想大師,個人認為他們都答錯了,卡謬提出的問題至今一直在未解,它是個「開放的傷口」。

卡謬出生前已百年的尼采說:「To live is to suffer; to survive is to find some meaning in suffering.」人生就是受苦,還好他不像佛教妄想有個快樂的淨土,尼采反基督,他認為人生是要在痛苦中找出人生的意義。「人生的意義」是西洋哲學與思想對於人生探討的中心問題。個人認為「人生客觀來講是無意義的」(用卡謬的話說「人生是荒謬的」),但「人生可找出主觀的意義」,也就是在人類物種謬絕後必定也灰飛煙滅的意義或價值。
在卡謬的時代,科學還認為宇宙可能只有銀河星系,此外宇宙都是星星,但後來天體物理學發現那些星星其實都是星系(galaxies),估計在「可觀察到的宇宙」大概有2000億個星系,而我們所在的銀河星系也約有2000億個如太陽系(solar system)般的恆星系統,至於宇宙有多大,當代科學不知,我們把它想像成無限大可能比較接近事實,甚至可能還有很多乃至無限多個宇宙,也就是多元宇宙(multi-verse)的概念。處於這個無限大、無限大力量的宇宙,人類物種最後的命運就是滅絕。人類渺小,人生無救,人生如蜉蝣,朝生而暮死,如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人生客觀來講是無意義的」,人生在世唯一有意義的工作是設法使人類物種在宇宙存活得更久,例如人類變成星際之間的遊牧民族,逐可生存星球而居,讓人類儘可能長得存活下去是我們在人生可創造的在宇宙無效但對人類有效的「主觀的人生的意義」,也是個人去年文的意旨。

陳立民 Chen Lih Ming (陳哲) 於 19 Aug 2024
《人生問題研究到了改弦更張時刻》

人生的問題該怎麼研究?哲學家常從死亡入手,並由此帶出人生意義的問題,個人長期主張「人生的意義在於做真與善的事」,這句話可展開為「人生的意義在於探索人類與宇宙真相以及普遍善待人類同種」。

人類與宇宙,令人震驚的是今日對這些的研究已進步到超出哲學史上想像的程度,生命科學家們的「共識」是人類從進化而來,當代天文物理學家們則「異口同聲」地警告地球被摧毀與人類滅絕的命運,「這些自然科學家大多數知道傳統哲學與宗教對精神超越性的想法卻不為所動」,反之,耗盡精力在故紙堆中的多數哲學工作者缺少與當代自然科學發展的聯繫,仍重施精神可超越死亡的套路,也已變得和宗教一樣獨斷。

今日這些受傳統荼毒的哲學工作者需要走出傳統,拓展視野,增加當代自然科學知識,重新出發;了解宇宙的要角從不在乎人類壽命的終結,甚至不在乎人類物種的滅絕。知識必須是開放的,面對新科學知識的挑戰,人生問題的研究可能需要換掉拆下舊弦換新弦,改變為從人類物種在宇宙的過去歷史與未來命運處切入。
陳立民 Chen Lih Ming(陳哲)於 19 Aug 2023